子曰:「吾十有五志於學;三十而立 ;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 ;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
過了這個鐘聲,我就達『四十而不惑』的年齡了,今天是一個百感交集的一天.....
今天去看小時候的奶媽,老爸提了一整個暑假,國小要開學了,老弟今天要返回台北,要我早點到家裡好去看看田媽媽,其實越久沒去探望他老人家,心裡就會越慌,凹老爸陪我們去,那個兒時記憶的老房子大門被一個小小的金黃色鎖頭鎖上了,老爸說,會不會去菜市場買東西去了,往前開著,看著一個裹小腳的背影,我搖下車窗喊著,說我是XX時,他沒反應,老爸在車旁邊說,是『安安』他才有點回神過來,有點激動....老爸下車去攙扶他(93歲)我去倒車返回.....把車停好,往回走去牽他的手.....只是牽手的記憶是兒時他牽我的小手,而現在卻是我的大手握著她的手,那麼的無力,心裡有一絲絲的不捨。他見到老弟,有點認不出來,大概還是把小時候那個嘴巴很甜又可愛的樣子無法與現在成熟穩重的大男人放在一起吧!
田媽媽一直掉眼淚,是喜激而泣吧!他說他死了也甘願了,因為他看到我們了!因為老眷村要拆了,眷村拆房子的那一天就是要他死去的那一天,我一直安慰他,現在的政府不是說拆就拆,放寬心沒啥病痛,大概就是最好的福報了吧!田媽媽開使敘述一些兒時的記憶,看著老房子,小時候沒站好跌下的三節小樓梯,那個日式建築下面架空會有老鼠在下面開運動會的木頭地板,外面那一棵用老弟『把把』施肥的釋迦樹已經倒下,找不到他半點蹤影,依舊的小廚房,依舊的小廳堂小院子,可是放上我跟老弟,怎麼那個空間變小了,老弟站起來伸手,就可以摸到滴水的屋簷,兩個人站在院子裡就有點擁擠....田媽媽老了,我也日益茁壯了!在我握手道別時,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老爸,不過小田媽媽十歲吧,老爸也老了.....
中午阿亮慶祝我生日請爸媽老弟吃飯,地方是我挑的『自然廚坊』顯然是不熟悉流程,人一多就混亂,東西很順口,可是心中有一股不舒服,胃口不是很好,但老媽老小老小的像孩子,竟喝起藥膳明蝦的湯,吃的當下看著年邁的雙親,不禁得感謝上蒼給我一雙愛我的父母,也讓我在忙碌之際疏忽照顧他們之時,他們仍然是健健康康的.....
傍晚,媽媽打電話來撒嬌,因為老弟返回台北,他覺得很寂寞,像哄孩子似的安慰他,心中盤算未來在做研究之餘,我要怎麼安排時間回去陪他們.....
晚上到『小王子』的故鄉用餐,有一位跟我一樣不想長大的小朋友一起用餐,席間他真的像個孩子很快樂的講著一些事,我的成年老成的心也暫時放下.....
回到家,想了想,這兩年我的生日是怎麼過的?去查查網路日記,竟然都沒提到半筆,2005年,剛接行政第一個月,完全沒提半個字。2004年剛拿到博士學位,沈浸在自己的搬家事,實驗室的搬家,往更前推,2003年八月27日,悲傷的生日前夕,聽到羽晨的噩耗在8/26日往生。而那一年同為我的學生SHE中的ELLA也摔傷在台大住院,在羽晨往生的前兩個星期他還上樓去探望學姐(ELLA)跟他要簽名照。他們那一年出了一張專輯叫做『Super Star』,從知道羽晨往生到出殯,我一直反覆聽這一首歌,想羽晨想ELLA.....
這一首歌我原本一點都不熟悉,只是別家實驗室的學弟一直放,一問之下才知道是SHE的歌,而兩個學生都生病在台大,都因SARS所以都住在同一棟(C棟)樓上樓下,當時我只去看了羽晨....因為我覺得羽晨更需要我去探望,ELLAE當時紅遍半邊天,也不在乎我這個教過他一學期的老師去探望他吧!
在告別式上,他母親告訴我ELLA真的在他過世後幾天透過醫護人員把簽名照給了羽晨,還拿出照片給我看.....雖然他們倆在學校互不認識,因為住院才相認,或許ELLA還保有真性情,一張照片,一首歌讓我回憶好久!
我放在網誌上的音樂,讓我紀念羽晨吧!
雖然不適合我的年齡,但當作一個紀念!等明日報好了,再把文章連結過去!2003年的八月27日!
- Aug 27 Sun 2006 23:55
四十而不惑(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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